写《达.芬奇密码》的丹.布朗曾提到“欧洲原子核研究中心”(欧核中心),这个掌控欧盟最尖端最神秘的技术的机构。它位于日内瓦,而我现在就身处其中。
眼前是一台具备核子分裂透视功能的机器(姑且简称他透视仪好了),据说可以揭开画作底层的秘密:许多古典名画,清楚表层之后,大师的真迹就会呈现出来。
现在放在透视仪下面的是一张中国“东方想象”重要画家岂梦光的代表作品《火.阿房宫》,画面上的阿房宫正陷入一片熊熊火海之中。
这张画之所以躺在这里,因为他的表层底下,还隐含着另一张画----〈阿房宫〉,描绘了没被火烧前阿房宫的巍峨原貌;我们希望借由“欧核中心”尖端的分离技术,把底部这张画完整地分裂出来。
最早发现这张画的奥秘是在一本〈第二届中国油画展作品集1997〉大型画册上……
“梦光兄吗?”当我看到这张雄伟的阿房宫作品时,忍不住兴奋地拨通电话,“我看大另一幅〈阿房宫〉作品,没被火烧前的,画还在吗?”
“在哪!”他顿了一下,“就在那张〈火.阿房宫的底下!〉
“……”我无言以对……
岂梦光,中国当代现象绘画的代表人物之一。
作画很慢,他的画要求到位、充分!除了画面十分繁复之外,还得一遍又一遍地罩染,因此一年根本完不了几件作品。
这么挑剔的人,偏偏又喜欢改画。完稿之后,只要看不顺眼,就忍不住地改,时常原样不见了,被改成全新的另一张画。
现在听说竟连参加大展被刊登的作品也没放过!
“过分”!
尽管如此,却还是喜欢他的画:看岂梦光的画,有熟悉的传统场景,却融合许多意想不到的情节;一幅花有太多的故事要诉说,一如充满想象又多彩的人生。
过瘾!
就如同现在;天真地想把一幅画,分裂还原成两幅。
“我们只能给你一张画,”“欧核中心”的博士说,“你可以选择底层的那张。目前要完整分裂成两张画,很抱歉!技术达不到!”他的表情很坚定,好象在作最后的宣判。
或许阿房宫注定要被烧毁的,这是它前千年以来无法改变的宿命,纵使在画布上也是如此。
归来,与梦光见面时,再谈起《阿房宫》……
“那张画暂时分裂不了,但请告诉我,作品中还有哪件是画中有画的?”
他沉默半晌,诡异一笑……
“那幅《想象中的地主场院》底下是徐小燕的一张旧画!”
“天啊!怎会这样?”
“没办法,那年头,生活拮据,”画布只得充分利用……”
当下我心里祷告:“欧核中心“加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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